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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一次給了外星人...... (1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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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我疑惑。

“這是黑暗女王的皇冠。”

“黑暗女王?什麽人?”

“她是個大魔頭,大壞蛋……小姐不知道她也是正常的,那個女人,在一千多年前,就已經死了。”湯團越說越小聲,我也越來越疑惑,伸手去觸頭上的皇冠,竟覺得那皇冠跟我的頭皮生長在了一起似的,費了好大力氣才摘下來。

我把這個精致的黑色皇冠拿在手裏看,大魔頭的皇冠?什麽跟什麽啊?怎麽竟是我弄不懂的事情。

倒是這皇冠,越看越覺得眼熟,倒覺得像在哪裏見過似的,湯團湊過來看我手裏的皇冠,“就知道是假的,小姐快把它扔了,黑暗皇冠是不詳的東西。”

塔塔公主看到我把皇冠摘了下來,笑著說,“怎麽摘下來了,不喜歡嗎?”

湯團想替我回答,才說了一個字,塔塔公主瞪了他一眼,“滾一邊去。”

湯團受到了驚嚇,低下頭,訕訕地站在我身邊,不說話了,我拿著皇冠,“湯團說這是黑暗女王的皇冠,是不詳的,黑暗女王是誰?”

塔塔公主卻完全無視我的問題,笑著說,“湯團?你叫這個機器人湯團?真是個蠢名字。”

我尷尬,她站起來,看著我,一字一頓地說,“跟你一樣蠢。”

她的語氣冰涼入骨,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,她整了整裙擺,“我先回去了,你們慢聊。”

塔塔公主如同一只驕傲的孔雀,晃著艷麗的五彩尾巴從我眼前消失,我咬著嘴唇,無所適從,卻聽見那幾個貴婦人一邊說,一邊對我指指點點,“塔塔公主氣質真好,跟陛下真是絕配啊。不像那個女人,又醜又無知。”

什麽意思?為什麽說塔塔公主的時候要指著我?我看著她們,心裏生出一種巨大的恐懼來,難道,玄蕭就是她們嘴裏的陛下?

那天在廣場上,回歸演講,那些女孩兒,不是叫他將軍陛下嗎?……

“你們說的是什麽意思?”我問。

她們看著我,竟然不答,紛紛站起來告辭,我來不及攔她們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們消失在我眼前。

“湯團,玄蕭,到底是什麽身份?”她們走後,我問湯團。

湯團支支吾吾,我直接問,“他是這個星系的將軍?”

他不答,我又問,“他是這個星系的皇帝陛下,是不是?”

湯團看我一眼,點了點頭。

我只覺得心頭一陣陣發涼,胸腔裏一陣疼過一陣的難受,手上拽著的黑色皇冠,溫溫潤潤的,我低頭去看,雖然不知道黑暗女王到底是什麽人,但也不至於笨到,到現在都不知道塔塔公主帶這些人來的意思。

她是帶著她們來羞辱我,順便向我宣布,這個宮殿的女主人,到底是誰的。

我氣急攻心,一口氣喘不上來,用力地把手裏的皇冠砸到地上,皇冠掉到地上,碎成了一堆渣渣,看著有點像煤渣。

“小姐……”湯團喊我。

我失魂落魄地往臥室走,湯團跟在我後面,“小姐……”

“別跟著我,我想一個人靜一靜。”

進了臥室,關上門,我走進浴室洗了把臉,看著鏡子裏臉色慘白的自己,有些頭暈,整個浴室好像都旋轉起來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算什麽東西?

玄蕭進來的時候,我正在試衣服。

我偏愛白色,所以拿來的衣服也大都是白色的。

腰上贅肉太多,本來修身的長裙,穿著竟像只直筒襪。我想到塔塔公主穿跟我同樣樣式的長裙時的美麗樣子,心裏一陣難受,伸手去夠裙子後面的拉鏈,一雙冰涼的手,有力地握住了我的。

“回來了?”我沒有轉身,背對著他,從鏡子裏看到他俊朗的臉,遮著一層淡淡的憂郁。

“過來,我有事跟你說。”他牽著我往床邊的沙發走,我猛地一驚,霎時間想到他要跟我說的事情,一定是和塔塔公主有關的,也許就是他們要結婚的事。

他們結婚的事情,一定是鐵板釘釘,踏踏實實的了,不然,塔塔公主不可能在我面前弄出今天那些事兒。

她之所以能夠朝我耀武揚威,是因為玄蕭給了她那一副鋒利的爪牙。

也許,她今天做的事,本就是玄蕭默許了的。

我不想聽他親口告訴我這個殘忍的事實,磨磨蹭蹭地站在全身鏡子前不肯走,嘟囔著,“我腰上肉太多了,穿這衣服不好看,我去換一條,我這就去換一條,這裙子怎麽這麽難看……”

“過來。”玄蕭在沙發上坐定,藍眼睛直直地看著我。

我看他一眼,又畏縮地把頭轉過去,“我這就換條試試看,一定能找到一條我穿著好看的裙子的。”自言自語,扯著裙擺要把裙子脫下來,玄蕭快步走到我身邊,把我從全身鏡子前拽開,聲音顫抖著,“我叫你過來!”

他單手拽著我的手,把我整個人甩到沙發上,我的頭撞到沙發頂端的墻體,疼得我腦袋一陣陣發暈。

玄蕭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,冷冷地看著我,看我皺著眉頭揉後腦勺撞到的地方,他的表情才微微有些動容,挨過來坐在我身邊,幫我揉著後腦勺。

“萱瓷……”安靜了一會兒,他叫了我一聲。

我警覺地握緊他的手,搶在他之前問,“玄蕭,我們什麽時候結婚?我想結婚,我們明天就結婚好不好?”

他按在我腦袋上的手頓了一下,慢慢地放開了,垂下眼簾,“我不能和你結婚。”

“為什麽?”我問。

他擡起頭來看著我,深藍色的眼睛,散發著一絲絲陰郁。

“因為,因為你要別人結婚了,是不是?”

“你要和塔塔公主結婚了,是不是?”

說完這兩句話,我的眼圈立刻紅了,眼睛酸澀地受不了。玄蕭看著我,“誰告訴你的?”

“塔塔公主親自告訴我的,她帶了一大幫人……”

“她們說塔塔公主要和陛下結婚了,我還以為她不會跟我搶你了,誰知道,她們說的陛下就是你啊。玄蕭,為什麽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這個玄芒星系的皇帝陛下,獨獨我一個人不知道呢?為什麽全天下的人都知道,玄芒星系的皇帝陛下,要和瑞塔星系的塔塔公主結婚了,獨獨我一個人,天真地以為我們會相伴一世?”

我忍著不讓自己哭,牙齒狠狠地咬著下嘴唇,連咬出血了也絲毫不覺,只是淚眼婆娑地看著玄蕭,心中百味雜陳。

“她帶了一大幫人來侮辱我,玄蕭,為什麽會這樣?…..我以為我們能相伴一世的,為什麽會這樣?…….”

“塔塔年紀小,不懂事。”聽我控訴完下午發生的事情,玄蕭只是這樣淡淡地說了一句。

他叫她塔塔。

他說她年紀小,不懂事,就這麽把她做的事,一筆帶過。

我看著玄蕭,覺得自己已經不認識他了,從我們踏上玄芒星系的那一刻起,我就已經不認識他了。

我坐在沙發上,努力抑制自己快要爆發的情緒,玄蕭手插在褲兜裏,異常冷靜地安排我的去留。

“既然你都知道了……”

“玄芒星系和瑞塔星系向來推崇一夫一妻制,我和塔塔結婚後,這裏沒有你的容身之地。我給你在離帝星不遠的小行星上安排了一處住處,以後你就住那裏。只是換了個地方住,你的生活水平不會下降。”

我盯著他的臉,“我要玄森。”

他轉過身來,也盯著我的眼睛,說出的每一個字,都像一把利劍,刺進我的心窩,“玄森是我的繼承人,你沒有資格帶走他。但是看在你是他生母的份上,你一年能見他兩次。”

看在我是玄森生母的份上,所以我一年能見玄森兩次?我是玄森的母親啊,他要我們母子分離?

“收拾東西,明天就走,想帶走多少東西就帶走多少東西。”玄蕭說,長腿邁著穩健的步伐,慢慢地往外走。

我癱坐在地上,“我不走,玄森還這麽小,他還要我餵奶呢,我不走!我死也不走!要我走也可以,我必須帶走我的兒子。”

已經站在門口的玄蕭忽然轉過身來,兇狠的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,他快速地走到我身邊,拎著我的領子,把我甩到了床上,他沈重的身體壓了上來,氣息噴在我臉的上方。

“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?”

“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講條件?”

他冷冷地看著我,俊朗的臉上線條僵硬,我看到他沒有剃幹凈的胡子茬,楞楞地樹在下巴下方。

我還沈浸在之前傷心欲絕的情緒中,他的大手忽然覆了上來,扯住我裙子的領子上方,稍一用力,裙子就成了兩片破布,堪堪地落在我身體兩側。

他粗暴地掰開我的腿,把我的腿綁在他腰間,沒有任何預兆,就沈著身體,往我身體裏面擠。

沒有任何前戲,也絲毫沒有溫柔,他的粗壯簡直要撕裂我的身體,我身下疼得肝膽寸斷,上半身想要掙紮,雙手揮舞著想抓住他的頭發。

“啪”一聲,始料未及的,玄蕭揚起手,在我臉上用力地揮了一下。

我只覺得腦子裏嗡嗡嗡的亂作響,身上忽然失去了所有力氣,唇角有一絲血跡淌下來,也不知道是被他打的,還是之前我咬唇咬得緊,自己弄破的。

一點掙紮的心也沒有了,我任他肆意折磨我,卻沒想到,之前的一巴掌只是小事,更大的痛苦,還在後頭等著我。

眼看著他動作速度快了起來,手也用力地拽著我的頭發,我知道他快到了,目光呆滯地望著一側墻角,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,只覺得心臟一抽一抽的疼痛,不僅是心臟,渾身都很疼。

他的手忽然伸到了我臉邊,把我的頭擺正了,跪著起身,巨大的物什頂著我的嘴,熱乎乎地迎了上來。

“張嘴!”他命令。

我不肯,別過頭去反抗,他又是一巴掌,順帶著掰開了我的嘴,什麽也不管,就那樣把他的東西塞了進來,捧著我的後腦勺,快速地運動起來。

嘴裏滿是腥甜的味道,不知道是血還是他的東西的味道,我閉上眼睛,覺得自己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。

以前他也偶有這樣的要求,可是每次我不同意,也就罷了,我也告訴過他,我不同意,是因為我認為這樣,是對女人的極大不尊重。

卻沒想到今天,他竟然全然不顧我的感受,這樣對我……

嘴裏全是他的液體,堵著喉嚨一陣陣酸澀的難受,玄蕭放開我,穿好褲子,從我身上下來,我爬到床沿,對著底下一陣陣幹嘔。

“爽嗎?”頭頂傳來他冰冷的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,我低著頭幹嘔,不想看他。

“對你好一點,你倒沒法沒天了,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麽東西?”

我以為你愛我,卻沒想到你一直把我當洩欲工具,生育工具。

我在心裏默默地回答玄蕭的話,他彎下腰,扭著我的下巴,把我拎起來,讓我和他對視,“就你這樣的,也配做我的王後?”

是,我不配,我不配,我只是一個苦逼的地球人,沒身份沒地位,沒樣貌沒身材,哪裏配得上他這樣,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。

是我癡心妄想,是我太會做夢,我的夢裏,有一個很愛我的大將軍,我們還有一個很可愛的孩子……

我的夢,很美好很美好,可是美夢結束的那一天,也很殘酷,很痛苦。

放開我的下巴,玄蕭拋下一句,“收拾東西趕緊滾”就消失在我面前。

我從床上爬起來,光著身子到浴室擦洗自己身上的汙垢,在鏡子裏看到自己紅腫的兩邊臉,和嘴角一縷白色的液體。

“傻瓜,賤人,叫你整天做夢,叫你整天做夢!”看著鏡子裏的自己,我掄起右手,給了自己一個巴掌,“叫你整天做夢,你哪裏配得上人家?!說什麽結婚結婚?要不要臉?!賤人!賤人!”

打得自己滿臉的指印,我抱著雙膝,慢慢地坐在地上,忍住強烈的大哭的沖動,咬著唇,洗把臉,找件寬松的裙子套上,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。

我要走,我要離開這裏,現在,馬上,立刻,我再也不要見到他,我再也不要想起這裏發生的事情。

整理了半天,才發現我所要帶走的東西,都是玄蕭給我的。衣服,首飾,一大堆星羅幣,和幾把高科技的□□,都是玄蕭給我的。

這些都不是我自己的東西。

甚至連我自己,都不是我自己的。我身上的皮膚,有一半是他的;我之所以能活到現在,也是因為他。

我早就不是我自己了,我連自己都帶不走。

拖著沈重的步伐走進玄森的嬰兒房,安虹正在給玄森餵奶,玄森大口吞咽奶水的聲音,聲聲入耳,我走過去,對安虹說,“讓我抱抱他吧。”

安虹把玄森遞給我,看到我臉上的紅腫,驚訝極了,“你臉上怎麽了?”

我搖頭,沒有回答她,臂彎裏抱著玄森,輕輕搖了幾下,玄森睜著黑色的大眼睛看著我,忽然對我露出了微笑,聲音極低的,卻很清楚地,“媽….媽…..”

他竟然叫我媽媽,在這時候,我喜極而泣,眼淚滴到玄森的小臉上,他笑著抹了一下我的眼淚,把手伸到嘴裏去吃。

“別吃。”我撥開他的手,擡頭間看到玄蕭陰冷地站在嬰兒房門口,目光灼灼地盯著我看,我把玄森塞回安虹手裏,對安虹說,“替我好好照顧他。”

又在玄森臉上親了一口,才緩緩走出嬰兒房,對玄蕭說,“我現在就走,送我走的人呢?”

玄蕭看著我,臉上表情陰晴不定,“明天再走吧。”

“不用了。”我擡起頭看他,心臟絞痛不堪,“我現在就走。”

他點頭,喊了機器人管家來,“管家,送她去小行星。”

管家含著腰,領著我往外走,路過大廳的時候,湯團站在角落裏,委屈地看著我,“小姐,你去哪裏?”

我朝他微笑,“去小行星,你也要去嗎?”

“小姐……”湯團跑到我身後,“我的原始指令,是一切服從小姐,小姐去哪裏,我就去哪裏。”

沒想到湯團對我這樣忠心,我笑著摸摸他的臉,“好湯團。”

管家把飛船開到了宮殿外的廣場上,我回頭看,玄蕭正站在我身後,雙手背在身後,軍裝筆直,目光冷冽地盯著我,我朝他笑了一下,“玄蕭,謝謝你。”

謝謝你曾經給過我一個美夢,謝謝你親手把我的美夢摧毀。

你給了我一切,你又毀了我的一切。

坐上飛船,扣好安全帶,我對坐在前面駕駛的管家說,“走吧。”

飛船倏地升空,在夜色中顯出瑩白色的宮殿立刻消失不見,眼前立刻顯出一顆圍繞在帝星旁邊的小行星來,我吸了一大口氣,對湯團說,“湯團,以後我們要相依為命了。”

湯團問,“小姐,你還好嗎?”

“很好啊。”

“小姐你又忘了我是有測謊功能的了嗎?你的各項指數,都在說你不好,很不好啊!”

“是嗎?可是我真的感覺好極了,從來沒有這麽輕松過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他們的婚禮

玄蕭安排我住下的小行星是帝星的衛星,人口是帝星的三分之一,體積和質量,也只有帝星的三分之一。

它日夜圍繞帝星旋轉,沒有大氣覆蓋,這裏的居民住在人造大氣環境中,從空中看,各處房屋和人群,罩在一個透明大容器中,好像一個巨大的玻璃球。

玻璃球一處的透明大門漸漸打開,飛船緩緩下降,停在停機坪上。我戴著氧氣面罩,從飛船中下來,管家領著我往大容器深處走,湯團安靜地跟在我身後。

又打開一扇玻璃大門,裏頭的建築和道路都清晰起來了,管家提醒我可以摘下氧氣面罩,我摘下氧氣面罩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發現這裏的空氣很新鮮。

這裏的道路兩旁都種著高大的行道樹,樹上開著淡黃色的花朵,幽幽地散著芳香。

管家領我到了一處尖屋頂的屋子前,說這裏就是玄蕭給我安排居住的地方,轉身離去。

我站在屋子前,看到院落裏種滿了粉紅和大紅夾雜的玫瑰花,恍惚間,有一種回到了基地時,和玄蕭住的木屋子的感覺。

空氣中彌漫著的玫瑰花香味,讓我想起自己的家鄉。走進屋子,裏頭的擺設,和在基地時的木屋子相差無幾。只是墻上多了一道完全嵌在墻體裏的液態顯示屏,這個我在玄蕭的宮殿裏也見過,內閣大臣和科學家們不在宮殿的時候,他就是通過它跟他們聯系的。

我一直把這看作是高級版的電腦,一種可以將對面一切實化到和真實無疑的儀器,甚至氣味、溫度,它都能傳遞地絲毫不差。

那天玄蕭在廣場上舉行回歸演講,突然到來的數聽眾,就是通過它,把意識模擬成本體的形態,“親身”觀看他們的皇帝陛下演講。

這樣的新型電腦的概念,在地球上,也曾有科學家提出,可惜直到世界末日的那一天,都沒有實現。

這裏的外星人的高科技,卻早已把它付諸現實。而且,玄芒星系的居民,全都是經過基因改良的新型人,都是擁有不死之身的。

在這些幾乎無所不能的外星人面前,作為地球人,在智商和身體硬件上,我都感受到了沈重的碾壓。

站在玄蕭立場上,我一個卑微的地球人,實在不應該死乞白賴地要求嫁給他,做這個高級文明星系的王後。

我太高看自己,也太不自量力。

從頭到尾,在玄蕭眼中,我也只是一只會說話,能生育的寵物而已。

喜歡時可以抱在膝蓋上親昵,也會為了讓寵物活下去,做出一些犧牲;可是一旦這只寵物做出了什麽違逆他原則的事情,他就會大發雷霆,怒不可遏。

和玄蕭的關系上,我永遠是擡頭仰望、低頭誠服的那一個,這在我們遇到的第一天,就已決定。

“湯團,你說,我能不能光憑我自己,在這個星系活下去?”

“小姐,說實話,很難……”湯團第一次沒有阿諛我,說了大實話。

“好吧……”我嘆息,靠在桌子上發呆,真的不行嗎?僅靠自己,在這裏活下去。

玄蕭和塔塔公主的婚期將近,連這個偏僻的小行星,也洋溢著皇帝大婚的喜悅和激動。

我坐在院子前,看著路上行人來來往往,討論著玄蕭和塔塔大婚,將有多麽奢華,以及這場婚姻,將促成玄芒星系和瑞塔星系的永恒友好。

因為玄蕭大婚,整個星系連鎖的大超市開始半價促銷,商場裏的女人們都挽起了和塔塔公主一樣的發式,他們面帶喜色,把玄蕭的婚禮,當成了自己的婚禮。

本來不想摻合進這場星系婚禮中,卻意外地收到了玄蕭的邀請函,他竟然邀請我參加他的婚禮,當然不是真人到場,而是以意識的形式,現場觀摩他的婚禮。

湯團說整個星系大約有一萬人收到了邀請函,能夠觀摩皇帝婚禮,是至高無上的榮譽。

他問我要不要去,我猶豫再三,還是決定去看看。

以意識形態參加婚禮的好處,是不必擔心自己的著裝問題,因為一旦意識進入,就可以選擇系統自帶的幾套服飾,雖然千篇一律,卻省去了精心打扮的過程。

離婚禮開始還有一分鐘,我戴上意識通訊頭盔,按下了通訊鍵,眼前立即一片亮白,靈魂像被吸入一個巨大的漩渦。

等我恢覆意識,發現自己站在玄蕭宮殿前的白色廣場上,腳下就是雕琢細致的大理石地面。

有許多受邀到來的居民密密麻麻地站在廣場上,這回我跟他們是一樣的了,不用擔心碰到他們的身體。

廣場上人雖然多,婚禮現場的畫面卻直接展現在眼前,像看MAX的實況直播。

無心觀察婚禮現場奢華的擺設,我四處搜索著那個熟悉的身影。

果然在角落處找到了身著白色軍裝的玄蕭,和一身白色禮服,面帶得意笑容的,塔塔公主。

臺上的主持人嘮嘮叨叨地講著兩個星系友好的歷史和未來的展望,我全沒心思聽,眼睛盯著在角落等著上臺的玄蕭和塔塔。

塔塔纖長的脖子上帶著一串晶瑩剔透的項鏈,她有意無意地撥弄著,玄蕭抓住了她的手,輕聲說著什麽,大概是叫她不要再碰脖子上的項鏈。

塔塔幸福地笑了,踮起腳在玄蕭臉上輕啄了一口,這一畫面,正好被四處游蕩的記者抓拍到,高臺的大屏幕上,立刻出現了塔塔親吻玄蕭側臉的大照片。

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麻木了,看到這一幕,我竟絲毫沒有心痛的感覺,只是木木地站著,看玄蕭領著塔塔上臺,清了清喉嚨,開始講婚禮致辭。

玄蕭清晰沈穩的聲音,在廣場上空回蕩,他說的很簡單,大概地描述了塔塔的美麗善良和溫柔大體,說了一大堆空泛的辭藻,和回歸演講一樣,他的這些空話,引起了廣場上圍觀群眾的歡呼和雀躍。

玄蕭講完後,塔塔接過話筒,低頭笑了一下,才說,“五百年前和玄蕭相遇的那一天,我就已經愛上了他。”

底下一陣掌聲和歡鳴,塔塔又說,“五百年來,我們眼中只有對方,相愛相依,終於走到了今天。而且,通過基因的重造和組織,就在不久之前,我們剛剛有了一個小皇子,他將同時是玄芒星系和瑞塔星系的繼承人。”

她剛說完,屏幕上就出現了玄森的照片,玄森嘟著嘴,四仰八叉地睡覺,玄森,玄森,玄森,滿屏幕都是玄森……

底下的觀眾都震驚了,紛紛發出不可置信的讚嘆聲,有人說這是跨越歷史的一刻,玄芒星系,已經一千多年沒有新生兒降生了。

我站在人群中,眼裏蓄滿了淚水,看著屏幕上的玄森,咬著唇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,明明是我的孩子,明明是我和玄蕭的孩子,怎麽就變成她的了呢?

他們,怎麽可以這麽卑鄙。

不能再看了,再看心就要碎了。

把返回的命令傳遞給湯團,眼前的景象倏然消失,我摘下重重的頭盔,坐在椅子上,用手抹著眼淚。

“小姐……”湯團關心地喊我,我朝他擠出一個微笑,“沒事兒,我好著呢,別擔心。”

走出門,到院子前的玫瑰花叢間透口氣兒,一個面目清秀的男人看著我,手裏抓了一大把玫瑰花,看到我出來,他怔了一下,大概是覺得不好意思,看了我一眼後,抓著花,轉身就跑了。

我看著他倉皇逃離的背影,也沒多想,摘一些就摘一些吧,給我留一點就好。

只是他摘得太過倉促,把好些還沒開花的花蕊碰到了地上,好好的花蕊,還沒開花就這麽夭折了,怪可惜的。

我把地上的花蕊撿起來,用繩子串起來掛在窗臺上,準備把它們做成幹花,夾進書裏做書簽。

我沒有把這件事放心上,只是叫湯團註意點玫瑰花叢,不要叫人把花摘完了。後來幾天,也沒有人再來摘花,漸漸的也就淡忘了。

直到那個面目清秀的男人,再次出現在我眼前。

他看著也就二十左右,臉上還很稚嫩,但真實年齡,一定比我想的要大。

我以為他又是來摘花的,就拿起剪刀,剪了幾朵開得正好的花,剃去了花梗上的刺遞給他。

他驚慌失措地看著我,臉上現出兩片紅暈來,“我不是來摘花的。”

說著遞給我一大把星羅幣,“我是來付上次你的花的錢的。”

我呆了一下,沒有收他的錢,把手裏的花束塞到他手裏,“送你了,我不需要錢。”

他接過花,把錢扔到我腳邊,害羞似的,快速地跑開了,臨走前朝我喊,“謝謝,我很喜歡你的花。”

我撿起地上的星羅幣,數了一下,他居然給了我二十個星羅幣,二十星羅幣,幾乎可以支付這裏一戶普通人家,一個星期的食品支出了。

過了幾天他又來了,這回他沒有摘花,只是遠遠地站在院子前看著我,臉上一層又一層的紅暈。

我想過去和他說句話,他卻快速地跑開,根本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。

這樣以後,幾乎每個星期他都會來,有時跟我買一束花,有時就靜靜地站在一邊看我,我覺得很不好意思,請他進來喝杯茶,他又一溜煙跑沒了。

在這樣的情況持續兩個多月後,我的院子前忽然熱鬧起來了。

不知是通過什麽途徑,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,這個行星上的人,居然都知道了我這兒有賣玫瑰花,他們拿著錢來跟我買玫瑰花,如果我不賣,就會長久地站在我的院子前,等著我同意。

真是一群執拗的居民,還好這些玫瑰花經過科學家們的改良,生長速度和開花數量都超常的快和多,把一些花賣給這些居民後,院子裏的花,留來觀賞,還是綽綽有餘。

我也從中發現了商機,慢慢地開始不僅賣鮮花給居民,也把曬幹的花蕊和用幹花制成的書簽和墊子賣給他們。

我的玫瑰花制品,慢慢地暢銷起來,我的院子門前,也越來越熱鬧。

今天的收入,又是可觀的一大筆,我把這些星羅幣整理好放進箱子,把湯團喊來,“湯團,你去幫我調查一下,我們現在住的這套房子,加上地皮,市價大概是多少。”

湯團困惑,“小姐,你要知道這個幹什麽?”

我笑,“沒什麽,讓你去你就去,調查這些,我不在行,你應該比我更了解這個星系的情況。”

湯團應了,門外傳來敲門聲,我打開門,一張許久不見的臉出現在門前,是玄蕭身邊的機器人女管家。

我還沒開口問她為什麽來,她就先搶了我的話,“小姐,將軍讓我接你去見小皇子。”

原來是玄蕭承諾的一年兩次,和玄森見面的時間到了。

算算時間,玄蕭和塔塔大婚已經過去大半年,我離開帝星,也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。

時間過得可真快。

“現在就去?”我問女管家。

女管家說,“是的小姐,飛船就在外面。”

我點頭,進屋收拾自己,想著要不要穿件好看點的衣服,想想還是算了,玄蕭眼裏早就沒有我了,我打扮得什麽樣子,他是不會在意的。

湯團來和我說他的調查結果,我們的房子,在玄芒星系,最高價可以到二百萬星羅幣,而最低價,也在一百五十萬星羅幣左右。

我把這兩個數字暗暗地記下了,和他說,“跟我一起去帝星吧,去看玄森。”

再次回到這個軒昂的宮殿,我拍拍身上的裙子,確定沒有灰塵遺留在上面,深吸一口氣,調整了一下嘴角,努力讓自己面帶微笑,轉頭看向管家,“可以進去了。”

管家打開大門,宮殿裏面還是和我走時一樣的寂靜和空曠,湯團和女管家走路沒有聲音,只有我自己的腳步聲,噠噠噠的在四處回響。

女管家沒有讓我到玄森在的房間,而是讓我坐到了宴客廳中,奉上了一杯茶,說,“小姐在這兒等候片刻,小皇子馬上就來了。”

我點頭,微笑,低頭看到自己的裙子上,有一道明顯的灰塵痕跡。

該死,進來之前明明撣了一遍的,居然沒有發現。

我有點後悔來之前沒有好好梳妝打扮了,這樣風塵仆仆的,只會更加讓別人看不起我。

小口抿著杯子裏的茶水,等我把整杯茶都喝完了的時候,女管家還是沒有帶玄森過來。

我有些坐不住了,站起來朝門口張望,沒望到玄森,倒是把塔塔給望來了。

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的驕傲美麗,昂著脖子,怡怡然走到我面前,臉上全是疑惑和鄙夷,“你怎麽來了?”

“我來看玄森。”我回答,“玄蕭說我一年可以看兩次玄森的。”

“哦,這樣啊。”她別過臉不看我,“真不湊巧,玄森被帶去瑞塔星系,我父王母後那兒了,一時半會兒回不來。”

“什麽意思?那玄蕭叫我這個時候來什麽意思?”我急了,站起來問她。

這是擺明著,耍我?

“玄蕭最近比較忙,忙中出錯,忘記森森去瑞塔星系了吧。”塔塔說,“你先回去,以後再來。”

我警覺地問,“這次沒見到,是不是明年我可以見三次玄森了?”

“我可沒這麽說,說了一年只能見兩次,哪裏有今年沒見到,累加到明年的道理。”塔塔捂嘴笑,她比我高出半個頭,穿的鞋子又高,笑的同時居高臨下地看了我一眼,“也不看自己是什麽身份,能讓你見小皇子就算不錯了,還想多見幾次?笑話。”

“管家,帶她走。”她高聲喊女管家,女管家進來,領著我往外走,才走了沒幾步,我就聽到小孩子咯咯咯笑的聲音,玄森明明就在這裏,她是故意刁難我,不讓我見他的。

我返身往回跑,被一個機器人擒住了雙手,機器人拖著我往外走,我用力掙紮,“你們幹什麽,我要見玄森,為什麽不讓我見他,我是他母親!”

那個機器人用的力氣大極了,而且只拽住我的兩只手臂,我的下半身,幾乎是拖在地上的。

這裏的地面也刻有覆雜的花紋,我的膝蓋馬上擦破了,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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